伞站在空荡荡的雪地之中,周围各家各地的山上宗派,便纷纷下意识往后退去。
邾离眼中嘲讽之意更甚。
“怎么,谁来接我一剑?”
周围无人应答。
因为他们都怕死,因为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白绝那样。
所以他们不敢赌,不敢去赌邾离还能出几剑,乃至于再次动用梅远的“刀意”。
于是邾离倍感无聊,挥了挥手,转身回头。
“不敢上就别傻愣在这,一个个跟谁欠你钱似的。”
“还围在这?不管饭嗷…”
“不走找削?”
于是人群之中迅速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要浑水摸鱼偷偷离去。
不曾想,就当邾离正要开口、哪怕受了重伤,也要嘲讽几句恶心别人的时候。
他和其他人一样,听到一声鹤鸣。
高似老凤长叫,清如雏凤和鸣。
未见鹤身,先听得鹤唳。
一只巨大的白鹤破空而至,一道白影直逼雪地,眼看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黢黑鹤腿在空中稍稍弯曲,双爪凭空虚抓,一瞬间扑棱棱的白翅夹紧收起,白鹤就那么飘飘然落在了雪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