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命。
否则,让她们和家人居住,不消三天,就全被偷走、抢走,然后被折磨死了。
标宛子吓得面无人色,宫人们也瑟瑟发抖,只有殷姮的神色依旧沉静。
她知道,这件事上,她没办法去怪柳合。
流放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携带金银,也不再有奴婢使唤。可他们无钱无权,谁也不会替他们盖房子。就算这群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贵族真能熬得住苦,学习手艺,把房子盖起来了,可他们哪里抵得过那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怎么可能保得住自家女眷?
二十万男人,三千多女人啊!
若柳合不这么定规矩,安南早就乱成一团了。
但她还是很讨厌这种事情,所以她又问:“宫中、少府、隐官之中,都有无数女奴,每天织布、制衣、洗衣、舂米、煮饭、扫洒……为何到了岷郡,却是如此情景?”
殷姮可以理解柳合不发给这些女人粮食,因为岷郡粮食本来就不多,不能白养任何一个人。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合不让女人们用双手谋生,非要让她们去卖身?
说不句好听的,那三千多个女人,还能算人吗?她们已经失去了任何尊严和希望,眼神麻木,形同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