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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时候朝廷下令,容易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得不可收拾,可这事由商人们来做,就方便多了。
殷长嬴把整封信读完,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地笑。
他看出来,殷姮所说的两件事,都不是重点。
她之所以写这封信来,原因很简单,就是不开心,被气着了,找他倾吐。
这令殷长嬴觉得很新奇。
父王的忽视、母后的不喜、宫人的怠慢、外界的流言蜚语、狰狞的怪物、旁人的殷勤或者憎恨,殷姮全都知道,却没任何特殊的反应。似深海,如明月,管你外界怎么变,她孤芳自赏,宁静淡然。
区区一个地方豪强,居然能把殷姮惹怒?
殷长嬴读信的时候,丝毫没有“这些豪强太过分了,孤要立刻把他们弄死”的愤怒,只有“阿姮居然会为这等小事生气”的稀奇。
只因对他来说,雷家实在太渺小,不值一提。
樊郡十二家在当地是土皇帝没错,但对殷长嬴来说,完全就是随手捏死的蝼蚁。现在纵容对方蹦跶,只是因为不想徒生枝节,影响他灭六国的布局。
殷长嬴早就决定,等六国一灭,六国的全部贵族,还有这些所谓的地方豪强,统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