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脱身?
想想几天之前,她还自认为局势尽在掌控,公主的到来是天赐良机。再想想现在的危机四伏,明明是大热天,杨秀却出了一身冷汗。
将军都能看出樊郡豪强之富,公主身边的人难道看不出?
若真是如此,自己那一套声情并茂的说辞,非但不能令公主动容,反倒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了。
虽说公主不算君王,可谁让公主手上有王节呢?
在持王节的使者面前撒谎,就与在大王面前撒谎一个性质,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抄家灭族。
殷姮早就发现杨秀这几天心神不宁,辗转难眠,涂了厚厚的脂粉掩饰憔悴的面色,不由暗叹。
她对标宛子说杨秀有郡守之资,确实不错。但就算杨秀能当郡守,殷姮也不会让杨秀真去当,杨秀自己也当不好。
无他,郡守的第一要务,就是心狠,敢杀人。
虽然殷姮自己不杀人,但这只是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画的红线而已。她心里也很清楚,有时候不用重刑,不足以威慑住人。
哪怕在她那个时代,死刑已经变得很慎重了,可恒星监狱的大名却如雷贯耳,可止小儿夜啼。
挖空一个恒星,里面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