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嫩肉。
“再新的社会也没有一条规定敢写女儿可以不听老子的话!”见知章气得坐直了背,双目瞪着见月香,“什么是包办婚姻?你和那蒋文不认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苏州的时候他天天给你写信,你可是全都收下了的!”
见见月香还要说话,见知章一摆手:“不必说了,这事儿已经定下了,什么都不用你管,你只等着出嫁就好。”
见月香又急又恼,听不进父亲的话,向前两步想再开口,忽听得门口有人掀铃。
见知章站起身来,越过了见月香:“有客来了,你这红着眼睛红着脖子的不像样子,赶紧上楼去吧。”
见月香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满腔勇气泻成了一道长长的叹息,伫立片刻,在客走进门廊前,上了楼。
一直到进了卧房,她也仅仅只是红着眼,没掉一滴眼泪。
坐在窗前,打开脚旁的柜子,从一个布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将近百封信,清一色的黄纸信封。
收信人的称呼各不相同,从见月香、月香、香到云间小雀、最美的月,而寄信人统统只有一个“文”字。
这些信都是见月香在苏州华艺艺校教画画时,每次上课前,旁听生蒋文放在讲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