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的样儿,但他手底下的人对他的命令仍是无条件的服从的,虽是仍是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过来,立即就退了出去。
秦仰咳了许久,咳到了最后完全没有力气咳出来。只有喉咙里嗬嗬的想着,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可怜而又可怕。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周合都是会同情的。但在秦仰的身上,她却完全同情不起来。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甚至恶毒的希望他就此就断气。
但并不如她所愿,秦仰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喉咙里嗬嗬了好会儿,还是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但他的身体中已无力气,额头上冒出了许多迷迷蒙蒙的汗来。
他也不叫人进来,就那么闭上眼睛靠在轮椅上,平息着那刺耳的粗喘声。大抵是再无力气说话,他并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那么一直闭眼假寐着。
屋子里一时寂静极了,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她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前靠近着。那轮椅上的人是虚弱的,不堪一击到只要她用手捏到他的喉咙,甚至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冒出来,渐渐的就无数倍的扩大。她甚至只有将手指捏成拳头,才能控制自己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