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但仍旧是一股子的药味儿。
年轻男子才刚将秦仰推进屋子里,他就拍了拍他那推着轮椅的手。他伺候他已经两年多了,早已经有了默契,顺手关上门之后立即就拿了痰盂过来。
秦仰的喉咙一痒,张嘴就将里头的东西吐了出来。
他吐出来的已不是食物,而是鲜红的血液。吐了之后像是要舒服了许多,他那一直紧紧的绷着的身体轻松了些。
年轻男子早已是见怪不怪了,立即就去端了温水过来给他漱口。
秦仰像是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连擦嘴也是他帮的忙。他就那么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之中,一动不动的。
男子很快去净了手,很麻利的将轮椅推到了床边儿上,将秦仰抱了上去。
他的动作是小心翼翼的,害怕会激怒秦仰。最开始时,秦仰是十分抗拒连上床也无法自主的,再难也是咬着牙关的自己上下床。
但在某次,一连跌倒在床下数十次后,他没有再站起来,任由着他将他抱上了床。但每每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常常会乱摔东西。
以往这屋子里都是放了些瓷器的,但后来怕他会伤到自己,尖锐易碎的物品都被搬了出去,于是这偌大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