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害怕极了,听见了司马澄的声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以放松,压抑在心中的眼泪也终于得以释放。
雪哭得梨花带雨,脸贴在司马澄的胸口,企图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但口中还不忘抱怨道:
“都怪你!都怪你司马澄!让我牵什么马!呜呜呜……”
司马澄如骨鲠在喉,他只是让雪牵了一下缰绳……这不算过分吧。
但听着雪如此真实的哭声,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司马澄一时失神,他一手拿着包囊,另一手抬起,看着怀里的身影,抬起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到哪里,僵在半空中,最后轻轻地在她肩上拍了拍,便放下了,算是安慰。
马厩里的马匹都渐渐睡去,寂静的夜色中,只有雪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空中回荡。
司马澄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任雪抱着,他闻到了淡淡的清香,这清香与宁静的夜晚十分相宜,好像是从雪的头发里散发出来的。
哭泣声越来越弱,然后渐渐停了下来,皇宫里也恢复了宁静。
刚才,雪她害怕到无法思考,才会一把抱住司马澄,而现在冷静下来,等她在意识到时,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非常懊恼,也想快点抽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