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识得。忙捡起裙边纨扇遮面,正思如何开口,凝珠已上前一步福了福,“不知是何府公子,因我家郡主在此散心,还请回避,凝珠在这里多谢了。”说罢再福。
谢宥一行来时猜到吹箫之人应是女子,潜意识里也知道应是女子,可他脑子却告诉自己吹箫之人是男子,这也是敦促他行来一看究竟的动力。远远瞧见南池边那青衫女子背影窈窕,如墨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裙裾翩翩,好似凌波仙子,臂间雨过天青色挽纱柔柔的被风吹起。虽看不见脸,可背影就让人觉得好看。
花影绰约,圆月高照,美人飘渺,不由得他不沉醉。
听她身边侍女清脆脆问话,谢宥一忙揖手,“唐突。谢宥一寻音而来,不知是郡主在此。”
正撩衣欲行跪礼,只听一清冷嗓音响起,真是珠溅玉碎,透人心腑,“谢公子免礼。算来我应拜你,幼年承蒙贵府收留,敏行不敢忘。”
谢宥一细瞧,当年那个眼睛乌溜溜的婴儿已长成翩翩少女,无分毫相似之处。
“原来是敏行郡主。”谢宥一攒出笑意。
那年他才十岁,爹爹下朝回来,身后警卫员抱了个软软小小的婴孩,他和谢定一最爱下学去瞧,奶娘说这个婴儿长大定是美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