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能说什么?”
她想说什么?她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陪她猜花签赌书泼茶消磨时间的朗朗君子,也是翻手云覆手雨杀伐果断的帝王。
她早知道他修定江堰用意何在,如今决堤,倒成全了他。
数万人流离失所,苦苦挣扎在洪水里,实在太……有伤天和。
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两人打住了这个话题。
萧越手搭在她羸弱的肩膀上,“我陪你去散散心罢。今晚十六,想来月色很好。”
谢昭容听他这样说,这几日连同午间的怒气全激了出来,拂掉他的手,起身冷笑,“臣妾可不敢再乱走,怕又碰见陛下哪个宠妃,说臣妾狐媚祸主,祸国殃民,没由来添气。”
嗯,她可算发脾气了。
这就不用一直担心她什么时候发脾气了。
听她自称臣妾,知她已怒极,萧越耐着性子哄劝,“盎然年幼,她说话不必放在心上。你要生气,我让她来道歉,以后避着你就是。”
谢昭容冷笑道,“好一个年幼。年幼的都这样想,年长的还不知怎么想。你将我留你身边,问过我愿意么?无端被你玷污,落的个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