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安。
大多通读诗书之人,结侣多一为意趣,二为情致,意趣易合,情致却难相当。偏偏谢昭容是萧越手把手教出,走的是同一个路子。
她和他之间隔着山隔着海,隔着迈不过去的坎儿,从前,她从未想过能和他怎样。
正想再听,墙那边已换了曲子,惊天裂石,震得人脑仁乱糟糟。
沿着朱栏玉砌,绿树清溪,谢昭容闷闷的往咸池宫走。刚走到宫门口,绿珠踏雪几个人正慌慌张张的出门,一看见她,忙过来道,“刚回来看娘娘不在,可吓坏我们了!”
谢昭容笑,“一个人闷得慌,出去走走。怎么都回来了?宜春苑还没散吧。”
绿珠笑,“左不过还是那些流程,圣上先举杯说,啊,又是一年佳节,来一起举杯祝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天下太平……然后大家一起干杯,上节目,吃吃喝喝……”
绿珠学圣上的口吻说话,谢昭容忍不住笑,踏雪立刻拧了她一把,笑骂道,“你这个口没遮拦的!”
几个人笑笑闹闹回去,绿珠一脸花痴,“东墙边坐的几位年轻公子,说是今年新进士,我天长得真俊,有颜有才……”
踏雪也忍不住道,“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