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性也犹如虚空一样,辽阔虚明,清空廓彻。什么也没有,当然也无圣无凡。
萧越生在富贵,长在富贵,他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祖师渡江去北燕,临行前道,陛下执念太重。
倘若萧越孜孜参究,一旦时节因缘到来,一触即发,便能打开玄关识锁,亲证本来。
可惜他事儿太多了,哪有时间去面壁琢磨。
人有执念,便不得圆满,便容易迷失了心性。
凡夫俗子的执念不过困住自己,帝王的执念若成形,一举一动,皆是天下苍生。
谢昭容换了寻常装扮,隐身在一众贵女中,捡了处偏远的位置坐了,遥遥看向远处,那人盘膝端坐高台,说不出的端严清朗,薄唇微动间,便能让台下众人如痴如醉。他身上好像生了光,耀的人不敢直视,只能俯首静听。
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他,太正经。
他笑的时候嘴角微微弯起,含蓄清淡,好似一泓春水,凉润沁人,愠怒时候暗携风雷,眉头只消那么微微一皱,便让人心神俱寒,惶惶然不敢言语。
谢昭容忽然想起弘光法师顿悟时候的一首诗。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