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聂灵平率军过了江,大军就安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怎么办。将军难免阵前死,瓦罐难免井上亡,倘若能保住精锐部队,他就放心了。
军帐里,年轻的帝王一身玄衣,衬的他俊朗非常,他正闭了眼,众人嘈嘈杂杂,元恪只觉得头痛。
他思绪已经飘荡。
从南昭回国后,父君沉疴愈重,自己在床前侍奉汤药,衣不解带,四月三日,父君驾崩。
燕文帝驾崩洛州,怀贞太子元恪继位,改年号正定。
元也驾崩后,依照祖制,元恪扶灵北去盛京城安葬,安葬后千军万马踏过,春风一吹,一代帝王了无踪迹。
四月十八日,他收到南朝来书,敏行郡主归天。当时是什么感觉?震惊,痛苦,伤心,不可思议。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地。
那样花一样的女子,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见过许多山,见过许多水,见过许多人,可是啊,遇见她,他的胸中涌起惊天动地的雪崩,还要强行按捺。
他遗憾又庆幸,遗憾的是他未早点遇见她,庆幸的是他遇见她了。
人一辈子能不能只爱一人?他不知道。帝王无常爱,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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