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良久,反反复复,元敏倒不觉得厌烦,只觉得亲切无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一一回话,又说了些母亲细况。
说到咳疾,老王爷伤心道,“昔年出关,我就怕阿宁失了药方,要她每日背诵,甚至将这隐秘方子在她随从侍女身上各留一份,不想她还是无药可吃。”
楚南安默然,“阿宁早年流离,即便是记着方子,恐怕也无暇制药。”
老王爷伤心道,“是了,她四处辗转,哪里有空做这精细药?”
元敏忍不住难过道,“听楚伯伯说这药得依着时节,如今春分已过,只怕母亲又要受罪两年,还未必吃得到。”
老王爷忙推了推楚南安,“那梨花树下,埋着我做的冷香丸,本来是打发时间,不想有生之年,还能让阿宁再服上……”
楚南安对元敏道,“老王爷年年都制药,年年埋了梨花树下。近日贺兰成律便要回北朝,我和他有几分交情,托他带了去,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说的老王爷和元敏都忍不住感激,元敏更是敛衽行礼,“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老王爷抚着元敏肩头道,“阿宁离家时候便是这个年纪,白驹过隙,不想她的女儿也这般大了。”说着又开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