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着他手嘘寒问暖。
侍卫哭都哭不出来了,贺兰大人,您为什么不在南朝多呆一天?
贺兰成律听明缘由,纳闷不已,圣上为什么执意要追讨回来那字儿?送人的再讨回来……未免让人说圣上小气。等赶到京城问,元恪能怎么回答?他只得含含糊糊说写歪了,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贺兰成律捻须大笑,陛下谦虚,即便真写歪了,那也无妨,恐怕还别有意致,侧帽风流。陛下放心,我已去书平凉公主,要她妥善保管,不可轻易示人。
元恪这才放了心,暗想一定得寻个机会讨回来。
那卷画是他的隐秘心思,是他的梦里风流,如何能流传宫外,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已经三年未见她,昔日情致早已随着时间渐渐模糊,倒让他怀疑自己这颗心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悬在空中,悬在那人身上。
远方的倾国倾城,永远也不及身边的温香软玉。他在慢慢遗忘,忙起来的时候,甚至好久想不起。直到那晚疲乏,歇在荷风清香的水廊里,恍惚欲寐,他又梦见了她。梦里他们似乎相处已久,熟稔的不分枕席,绸缪甚至。竹摇清影,绿透幽窗,她写了诗,却不要给他看,他心中忍耐,却拉不下脸去问她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