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忙立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萧钊之捏着那枚棋子,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臭丫头,耽搁了本王的事儿,走路不绕着,竟然还敢自投罗网送上门来。
他睡觉素来警觉,在她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过来时候他便已惊醒,立刻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腰间,以便飞身而起,一招制敌。
东宫素来危险重重,睡在毫无庇佑的院中实在不明智。和太子下棋完已半夜,不想劳驾宫人,萧钊之道我就睡在这里,萧钧之便吩咐宫人送了两条鲛绡锦被,燃上艾草。
殿中再舒适,如何比得上院中清风朗月?
本来以为是不怀好意的来客,没想到是她。
那缺心眼的姑娘站在树下,痴痴呆呆的盯着太子看大半天,当真不知羞耻,不懂礼数。
撇开太子不提,她看见他宿在这里,第一时间应该退出去,没想到她不仅不避,竟然直接无视他,没脸没皮的盯着一个男人瞧。
萧钊之嘴角浮起冷笑,常听说北朝粗蛮,风化民智未开,见到这公主,他想果然传言不虚。
见他毫不顾忌的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元敏羞愤欲死,怕他惊动太子,也怕自己惊动太子,实在是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