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他嘴角浮起嘲讽,“最易事偏是最难事。”
是的,这太难了,我做不到。
说出来我便知道我做不到。
这个梦不醒,他就不会消失。
“如何梦醒?”
他眼底有一丝惊诧,“你想梦醒?”
梦醒了,他就消失了。
我无颜面见他,不愿见他。
我点点头,“你是假的,我是假的。想必真的那个我,早已奄奄一息。我不欲生,还留在梦里做什么?”
梦中能随想象圆满,可终究是假的。
他摇头道,“这个梦因你而生,却由我操控。你想梦醒,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