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自己,厌弃自己。
迎着风雪,他衣衫猎猎,拼命往定江边冲去。
才行了三十余里,前方探路兵骑马匆匆来报,“北朝正在过江!”
谢宥一大吃一惊,忙问确切消息。
定江边已被封锁,镇守江边的数千人被控制,北朝军还在有条不紊的过江。
谢宥一想调转马头回定州,刚拨转他就紧紧勒住马缰,那随他征战多年的马儿,在长夜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回去搬救兵吗?
没用。
咬咬牙,他一夹马腹向前奔去。
贺兰雪行不是狂暴之人,和他和谈,还能争取一点时间。
就算攻占,他也希望贺兰雪行能兵不扰民的攻占。
他能做的只有拖延,谈判。
事实出乎他的意料,带兵来的不是贺兰雪行,而是元恪。
两军明知要碰面,却没分毫放慢行军步伐。
元恪勒马,身后兵锋整齐肃穆,见到谢宥一,他上下打量,点头微笑道,“许久不见。”
谢宥一也勒住马,“陛下莫再往前。”
元恪笑,“见到你,朕也不必往前了。”
谢宥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