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怎的又要睡么?”握了握傅骊骆冰凉的指尖,李嬷嬷有些担心,前儿大小姐突然在花厅没了神色,那小脸煞白的倒是把她唬了一大跳,这一大早就被老爷差遣过来看看。
“无事,最近事多身子疲乏的很,歪躺几日就无碍了!”傅骊骆抬起如水清澈的眸子,弯了弯唇瓣浅笑,伸手接过李嬷嬷递过来的翠玉镶珠的暖手炉,僵硬的塞进云锦被中,又斜眼看着坐在软兀子上的李嬷嬷:“那无赖泼皮汉子,县衙处理了没有?”
李嬷嬷拿起帕子掩着嘴角,老脸笑开了花:“那令大人果真是个狠的,老奴就说了句是大冢宰府大小姐让绑去的,又说他犯了何事,没成想那令大人昨儿下午,就命人把那泼皮打了一顿好的,听小厮们说打的皮开肉颤的,还在脸上身上都刺了刺青,真是活该!”李嬷嬷站起身子,伸手替傅骊骆掖了掖被角,捡起地上掉落的素帕:“小姐还是打轻了,就打折那厮一条腿算便宜他了,应该两条腿都给他废了。”李嬷嬷眼底涌出一丝狠辣,拉过兀子又坐了下去。
“我可不想那淫贼脏了府上的花厅,也不想闹出人命,就让他在那监牢里等死吧!”傅骊骆紧了紧身上的锦披,素手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指尖蹭着放在膝上的暖手炉,秋水翦瞳腾起一阵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