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去到那草料棚中去了。
打开门,黑暗中两只绿茵茵的眼睛,向他移动过来。“阿明!”他喊。
呜—传来阿明委屈的应答。难怪一晚上没听到阿明的叫声,原来打发过来看羊了。听到是钟昇的声音,阿明就扑在了他怀里,哼哼唧唧地发牢骚。
抱着阿明,摸索着拉开灯。看到草料都是打捆得四四方方的,码跺得整齐,不像以前散堆在露天的草圈中。满满一棚,足够应付今年这个多雪的冬天。
和阿明戏耍了一会儿。他就在草堆上找了一块低洼处,稍事整理出一个长条形的坑,把阿明当枕头,就躺在了里面,像个钉钉的逝者。
哇,这比幕斯要舒服到哪去了,这才是真正透气会呼吸的床垫呢!他赞叹道。
钱更生进来时,看到他这样滑稽地躺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别出声,我瞌睡了。”钟昇在制止他的胡闹,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
“你真是了不起,这样也能睡得这么快!”钱更生佩服得睡不着。在那硬板床上咕咚、咕咚地翻动着,像一条脱水的鱼。
“不欠人钱,不做亏心事,不着人想,也不想别人,也没坑过人,所以…”他喃喃地说着,就没了声音。
“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