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钝……”
李重盛摆手打断了李仁的话,说道:
“好了,好了!这些个好话、虚话、没有用的话,就先不要说了……朕想听的是有用的话……这变法……该怎么变?……那个……元玉楼……你是太子举荐的,朕把户部交给你,这变法之事,你怎么看?”
户部尚书元玉楼急忙从班列的末尾走出,俯身跪倒,口中说道:
“启奏陛下,臣以为变法牵动的是国之根本,非一朝一夕之所能成也。太宗爷亲创的租庸调法,盛行二百余年,陛下天恩圣断,威加四海,乃有我大乾七十年盛世。如今,若欲遽改为徒以人丁收税,则必先对全国之田地、户籍、人丁、官民、屯垦、外夷……逐项重新丈量,登记造册,如此则琐务繁冗,杂项纷呈……举动之巨,非但所耗人力物力无算,臣恐靡费时日,亦不在少也……”
李重盛听得眉头微蹙,说道:
“那么你说说看,到底要历经多少时日,才能完成变法?”
元玉楼后背已微微出汗,不禁嗫嚅道:
“臣以为……臣以为……当……”
“你也不用瞎猜了,朕知道,你是觉着变法太难,还不如……不要变了……”李重盛凛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