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奴家能知道公子的住处么?若公子他日公务繁忙,行程急迫,顾不上来这里接……奴家……奴家也好自己寻过来……”
徐恪笑道:“姚姑娘,你也别一口一个‘公子’了,我跟你一样,也是生在穷苦人家,自小就没了爹娘,这一路走来,多亏乡人施舍救济,幸喜还有一口饭吃,这不也顺顺利利地活到今日了……今天是元日,也算是新年了,算起来,今日我可就二十一岁啦,不知姚姑娘……?”
姚子贝也笑着回道:“奴家昨天还十八,今日,我也就十九岁啦……”
徐恪道:“好!今后,咱们就兄妹相称,愚兄家住长安城北的醴泉坊。妹子放心,日后,我这做哥哥的,定当护你周全!用不了多久,愚兄一定会来接你回长安!……”
说完,徐恪双腿一夹马肚,座下黄骠马四蹄腾空,振鬣长嘶了一声,迎着朝霞,就往南奔去……留下姚子贝,兀自在身后挥手呼喊着:“徐哥哥,保重!保重!……你一定要来接我啊……”一边喊,一边忍不住,眼眶里又已盈满了泪水……
之后,徐恪更是不敢耽搁,打马疾行了三日之后,终于在元月初三赶到了扬州城。进城之后,他四处打听钦差的消息,可都未曾听到,想着腹中饥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