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低着眉眼,“他,很好。”
“真的?”陆芸又问了一句,然不等蒋玉回话,又抬头征然地看着马车的窗外,“秀娘的儿子怎会不好……”
“母亲?您刚刚说什么?”陆芸说的太低,蒋玉并没有听清陆芸说的话。
“哦,没说什么,很好就好,很好就好。”陆芸回神,回了一句,“回去之后,便叫花匠好好的养着吧,京都还未曾见过呢。”
蒋玉也不再说话了,母亲对那长孙鸿旭,想必至今还存着几分愧疚吧?
回府后,陆芸辞了蒋玉,脚步飘忽地一个人往清竹院里走去。蒋玉略为担忧的看了一眼,母亲的这个状态,真是,让她如何不担心?
翌日,长孙鸿旭出京都。
蒋玉坐在房间的小榻上,抬头往城门方向望了望,又看了一眼天色,瞧着时辰,再有一个时辰他就该出发前往靖州了吧?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个浑身孤独,一个人在角落里饮酒的人,神色凄凉。
刚刚春红来报,说是母亲将下人都屏退了,这时,母亲又该哭了吧?
哎,若是可能,她也想去送一送他,至少,一杯送别酒啊!
酒!
蒋玉的眼睛猛然狠狠一缩,想起了穆连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