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速溶咖啡,张悬大概会吃上一个小时。
吃完了简单收拾之后就打开录音机一边听钢琴曲,一边读长篇。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曾有毫厘的改变。在这个地方,阳光的厚度都无比相似。
张悬不是科学家,不懂如何计算光的厚度,但他觉得自己就是知道。因为这不是大脑,而是他的眼、他的皮肤、他渐渐失去的某种东西告诉他的。
这样,只要时机成熟,张悬就不会把双手背在身后。他将犹如捕猎网般铺天盖袭来的恐惧,轻轻弹动食指,玩玻璃球似的弹出去。
然后低头一看——滴溜溜滚到一边,碰到墙角弹回来才渐渐停下运动的那颗不大不小的玻璃珠,却还真是“恐惧”。张悬不觉得奇怪,它能变成网,为什么不能变成玻璃珠呢。也许他是错的,也许这并不能三言两句解释清楚。
但无法解释的事情已经不少了,也并不多这一个。
不需要太过仔细的整顿,大致分清是什么感觉,然后就扔进抽屉里。尽管张悬本身并不擅长去分析,去评论,但只要他的心脏还跳,他的眼珠还能随他的意志转动,这点事情还是做得到的。
风停了。
张悬的身躯难以察觉地震颤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