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寂静,张悬感觉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大,就像是站在一座没有观众没有灯光的空荡舞台之上。
梦玲略微抬起头,看向张悬的目光柔和。
“你至少从未放弃。在泥泞中一个人坚持了三年,这很了不起了不是吗?”
“……并不是呢。我只是比起走钢丝,更惧怕陷入黑暗而已。所以我才这样逃了出来。年复一年的,逃了又逃。”
“那并不是你的错。一个人的坚强是有极限的。而这个极限,其实来的比我们预想的都会快一些。”
“我说小悬。”张悬看她,发现她的眼角恢复了柔和。
“你为什么这么温柔呢?”张悬顿时一愣。他的表情虽佯装镇定,但后背和脖颈却逐渐紧绷僵硬了起来。
“没有吧,实话实说罢了。”
“……是吗,无论如何,我都很感谢你。”张悬听到梦玲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下。于是他感觉有一束白光从自己的头顶垂直洒下,在舞台上划了一个圆,他就站在那里面。
而他看到,那座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的自己居然一丝不挂,而他面前,不知何时还多出了一个观众。他看不清那个观众的脸。
灯光微弱。通过头顶洒下的微弱的灯光,他只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