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排斥的,这是确认自己活着的方式之一,不敢说最好,但肯定是最便宜的。
但我发现,这并不能减退我的尿意,于是我的脚步加快,膀胱催促我快去打开那扇浅黄色的门,前往在三楼尽头的男厕所。
身上穿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时尚感等于零,阵阵飘来的酸臭味道负二百。
大脑从来不会止住胡思乱想,孤独的生活了三年之后这项技能就自动点满了。
但事实上,下个月入学大学后还要再孤独四年,然后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我会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孤身终老。
“该死。”
薄薄的门一拉开,一团漆黑的东西就随之倒进了病房里。
上面带着看上去质地干硬的白色物质、色泽黯淡,周围腐烂的黑红物质、还有一片一片破布一样风干的脆皮。
但让大脑一片空白,脸部肌肉僵化的是一双大眼睛。
我从来都不知道人的眼睛里写着字。
死亡。
目光只是毫无生气的,随着只残存半边的脖颈扭在一侧,直勾勾盯着我左侧的白色墙壁。
说实话光靠身体模样已经看不出这是人是鬼了,整个身子只剩下上半身,从腰间破碎的皮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