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本来就病体初愈,此时已经有些疲惫,洗漱之后,早早便上床歇息了。
却说另一头,裴继安收拾妥当回得,本要提笔作文,然则那笔落在纸上许久,却是仍旧只有寥寥几笔,索性把笔撂了,默默坐着。
他这一处不说话也不动作,一旁坐在榻上的憋了半日的谢处耘便再忍不住,出声叫道:“三哥!三哥?”
裴继安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谢处耘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婶娘同我说了一桩事,我却不能不管——你是不是同意要娶那姓沈的孤女做妻?”
裴继安眉头一皱,看着他道:“你平日里就如此说话?”
谢处耘被噎了一下,只得道:“我同三哥私底下才这样说话,对着旁人,从来不是这般,也是知晓人情礼仪……”
裴继安不悦地道:“你知礼是为自己而知,难道是知给别人看的?为人乃是为心,‘姓沈的’、‘孤女’,你心里就是这般想的?”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听得谢处耘委屈得心都酸了,可酸过半日,还是老老实实低头道:“我错了。”
裴继安这才又问了一回,道:“什么事?”
谢处耘的道:“三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