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上十几二十斤铜——我去同郭监司哭一回穷罢!”
裴继安立在一旁,只听这二人说话,自己并不插嘴,然则听得那彭莽的打算后,却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那郭监司正是谢处耘之母的再嫁夫婿,他时常听说其人言行经历,也同对方打过几次交道,只觉得那人心志坚定,手腕强硬,去他面前哭穷,怕是未必能得好。
然而这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又是私下揣测,比起彭莽,裴继安同那郭监司的交集毕竟要少太多,他并不自信,也就不去多这个嘴了。
次日一大早,那知县彭莽便去了宣州城中,然而还未到得正午,就灰溜溜地又窜了回来,连饭也不吃,急急忙忙着人把裴继安找了进去。
裴继安在彭知县的公厅门口正好遇得押司谢善自里头出头,对方苦眉苦脸,见得他来,先打了声招呼,又用力捅了捅跟在后头的人。
那人十分不高兴,自鼻子里“嗯”了一声,却还是拉长了脸,最后也跟着叫了一声“裴三来了。”
原来是谢善那儿子谢图,原本抢着去管公使库印书的。
裴继安向二人应了一声,略行了个半礼。
谢善小声提醒道:“知县今次没得到好,一会他说什么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