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莽登时哑口。
裴继安又道:“莫说眼下已经十月,不过剩下百余天的功夫,便是此时不过年初,欲要公使库一年当中经营出五千贯钱来,也几无可能……再一说,便是得了五千贯,另那一万五千贯,知县又从何而出?”
彭莽便道:“我拟自衙中余库里支一万贯,另有五千贯……我家中尚有些余米,另有些产业,便想着发卖转让出去,看能不能再凑得一些出来。”
裴继安一时间有些匪夷所思 。
做官做到自己倒填钱的,虽不能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绝对是极为罕见了。
然而再想想这一位知县的脾气,他又觉得没有那么奇怪了。
原来这彭莽本是二甲出身,明明家中颇有资财,可在官场蹉跎了二十余年,依旧毫无建树,最后还是在昔日同窗同年奥援之下,才得了这一个宣县知县一职。
因其性情和顺,是个老好人,再有这宣县中并无什么霸官恶吏,在任一年多以来,全靠县衙上下一力主理,又得当地民风淳朴,竟是无为而治,还算全了个安稳度日。
只是如此知县,平日里还好,一旦遇得事情,自然就不知所措了。
那彭莽见得裴继安一脸震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