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悲……”那声音自顾自地说着,飘忽在深邃不知几许的山谷里,“悲……悲晨曦……什么来着?哎,人老了记性差,旧东西什么都记不住了。”
“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澜渊答道,浑厚有力的声音送入了幽深山谷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正是正是。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同……”那声音又响起。
蓝城奕会意,用十足的真气答道:“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
澜久歪头问澜台澜真:“是什么意思?”
“韶光易逝,人生艰难,人活于世,难免愁绪不断。也许是劝我们。”澜真道。
“劝我们?”澜久低声问。
“年轻就是好啊。”那声音突然很近,澜台、澜久、澜秋、第坤、火离、泽芜、训风都正纳闷,一回头,便见一个须发皆白、面目红光的老者正骑着一只半人多高的黑色长毛大犬,从几丈外草甸半坡处一丛茂密的矮木旁摇摇晃晃走出来,一手握着个粗陶酒壶,惬意地饮着酒。
澜渊眼神微动,走近几步,作揖道:“晚辈太乙山贺澜渊,拜见司空前辈。”
“昆山蓝城奕,拜见司空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