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鸣将他的杯子再满上。“我若强要说——不准她走,或也不是留不住。可强留又有何意义,这几天,她已是极为憔悴,便是青龙教不来,我怕也不忍她这样下去。就算是我也都至今不敢信——无意竟已不在了,又何况是她?早两天她还盼着你们回来,或还能当面带来好消息——说一句无意其实没死。可连青龙教都来了,事实已是事实,挽回不得了。”
“如此说——此事也确没别的办法,只能先让她回去。好在——过了这一阵,刺刺总会回来的。”沈凤鸣有意笑道,“否则——你总不能再闹青龙谷一次。”
夏琰却摇摇头,显然并不觉这话是句安慰。“我问过她,何时回来,可她避不答我,只说,离开家太久,出了这样的事,总要陪父母和弟弟一些日子;也说,自此她就是家中长姊了,那些原本该属无意来担负的,或也该落在她肩上……这些话固是没错,可听在耳中,总觉得……她心里到底还是怪我。这回只怕是我再去闹,她都不肯跟了我来了。”
“你别想太多了,刺刺怎会怪你。无意刚刚出事,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要她现在就说回来的事,当然太早了,但过些日子,她自然便会想你了;再说了,单家上有她父母,下有她两个弟弟,哪里消得她一个小姑娘来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