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已隐身进了云层里,夏日的夜晚,带了些许清凉的寒意,窗外淅淅沥沥竟已下起雨来,女子从床上坐起,捂紧了的胸口依然传来痛入骨髓的疼痛,冷汗顺着脸颊滴落,那个人,果然又梦见他了,白衣银发,隐隐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究竟是谁,这么多年了,每到中元节必定做着同样的梦,梦到同样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往年梦中的人并未开口说话,今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有什么埋葬在心底的东西挣扎着想要破空而出,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一寸寸沁入肌肤,难受得像要窒息,不要想,不去想……
几许寒意透过帘子弥漫开来,重重帷幔外忽地有灵光一闪而过,女子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逼近,那感觉全然不是人类的气息,此时室内昏暗,仅凭肉眼实在无法看清是何物闯了进来,女子神色蓦地一冷,素手自枕下摸出佩刀握在手里,左手拨开帐帘,一个翻身轻轻巧巧的下了床,落地无声,右手自空中划过,那檀木桌上的油灯忽地一下亮了,女子身形急闪,不过眨眼的功夫,泛着冷光的佩刀便架在了来人的脖间。
“是谁?”女子压低声音,握佩刀的手又向里进了一分。
“姑娘,是我。”来人微微侧过头,露出苍白泛青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