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来也怪,韩一鸣本来还是记得些许的,梦境有些模糊,要说个清楚明白还是不难。但秦无方一问,所记得的梦境又居然忘了大半,除了消失的宝镜与那道白光。至于宝镜是如何消失,后来又如何回来的,是全然记不清了。唯一记得起来的,便是有过一道白光。
他瞠目结舌,对着秦无方看了半晌,才道:“大师伯,我,我本来还记得些许,但你一问,我便忘记得差不多了。容我好好想上一想。”秦无方叹了口气,半晌不言语,良久之后,才道:“也好。”这句话说出来,带着无尽的疲惫。韩一鸣听在耳中,说不出的怪异。大师伯虽说已是高龄,却从无精力不继,疲惫不堪的模样,这时听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抬起头来看向大师伯。
但抬起头来,却见大师伯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在室内绕屋徬徨。秦无方每一步都没有落在地上,他悬空踏步,却与走在地上一般无二。韩一鸣想要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拼命去回想那梦中的一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正想着,只听大师伯道:“一鸣,你昨夜之梦尽可以慢慢去想,不过,却万万不可与人说起。”
韩一鸣点了点头,越发不安起来,心中翻来覆去想还能记得的白光,想要说出来,却是极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