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与死亡气息。
时辰恰恰是天空清朗的早晨,可明媚的阳光无论如何也无法透过这间没有一扇窗户的密室。
“咳咳……冷青堂,你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吗你……”
人形铁柱上面,一个鬓角斑白的老者被五花大绑,刚刚吃了鞭子,此时,他全身的白色中衣已是血迹遍布。
但他的骨头偏偏硬的很,冷青堂才挥手让狱卒停手,他借着喘气的工夫立马啐口血痰,继续破口大骂。
连日酷刑,水米未进,就是铁打的人都难以招架,何况是花甲的老人。骂是骂,声音已经含糊、羸弱了许多。
“钟大人,你早些认罪画押不好吗?你我清净,我也给您一个好解脱,何必相互耗下去?”
冷青堂身穿干净的青白色麒麟祥云紧簇提督官服,倚在铺垫兽皮的贵妃榻上,轻启凉薄的嘴唇不紧不慢的说,目光全然专注于手上的鎏金翡翠扳指,压根不曾抬头正视犯人一眼。
掌刑千户程万里站在贵妃塌旁边,神色严肃,腰间别着短戟兵刃。
钟大人用力呼吸几口,昏黄的老眼瞪到极限,几乎快要撑破两个眼睑。此刻他的情绪极度亢奋,额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