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找到了云汐。当时她满身是血,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从此不但失去了记忆,还落下了见血昏的病根。她的娘亲,如是……她的尸体就压在云汐身上,是她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女儿……”
声音压抑的陈述着往事,氤红的水汽弥漫在冷青堂的眼底。他的内心深处,那久已愈合的伤疤仿似被再次撕烈了一般,隐隐的泛着疼,呼吸间鼻腔里满是浓烈的血腥气息。
“……”
江太医为之动容,毅然在督主面前正身拱手,再次对他深施一礼:
“督主,请恕下官方才冒犯之罪!”
冷青堂沉沉合上眼帘,全身的精力像被抽空,变得颓惫不堪。
沉默一刻,他再次睁眼时,翩然卓俊的五官蕴满了冷利、决绝的神色:
“十年了,东厂一直在查当年受皇命执行血腥任务的杀手身份,眼下已然锁住了几个目标。郑国公一家几百口性命,还有边老督主,这些人横竖是为我而死,我怎会安心为一己之私放弃真正的使命。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云汐好,我要补偿她,还她以许多年来所缺失的亲人之爱。唯有如此,才能告慰郑国公与如是的在天之灵。”
一番推心置腹的陈述令江太医心情澎湃复杂,逐的坚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