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若是他真死在自己屋里面,还赤裸着半个身子,叫自己如何与旁人解释?
纠结了许久,最终顾云汐横下一条心,颤颤巍巍拿起绣花针重新穿上头发,尝试帮这昏迷不醒的公子缝合右臂的伤口。
针尖每刺入皮肉一分,顾云汐便全身痉挛一下,只觉骨骼仿佛散了架似的四肢发软,满口的牙根都禁不住酸痒难耐。
阵阵血腥气味扑鼻,引得她脾胃抽搐,持续不断的呕吐感几次逼迫她停了手,背过脸呕吐起来。直到将胃倒空,又猛烈的干哕好久,身体上的不适感才逐渐平息。
从不适到逐渐适应,顾云汐总算咬牙挺过来了。把整条伤口全部缝好,又撒了金疮药,她才疲惫而虚脱的躺在地上歇了许久。
之后就是处理满地狼藉,擦干屋里的血迹烧掉染血的帕子。看年轻公子还在昏迷,顾云汐又善意的找来被子和枕头,将他死沉的身子挪上去盖好。折腾够了,天也快亮了。
倚着塌凳,顾云汐左思右想,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恐慌无助的时刻,心里最想念的人还是她的督主。若有他在,断然不会让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眼下他的人在东厂里,万一哪天突然回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