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威压。
他的身边,三个挡头挺身站立,双臂环抱冰冷冷的睨视郭太守,好像神庙里面怒目圆睁的护法,随时都会出手轧杀一切邪恶。
郭太守抖似筛糠,勉强撑着身子,对座上的冷青堂连连拱手:
“督主息怒,容下官向督主通秉。当初下官联合奉元几位乡绅筹粮,开设粥棚舍粥。各郡灾民闻声而来,纷纷涌入奉元领粮,骚乱事件发生。
之后刘督尉带领驻军进入奉元平息了暴动,并下了军令关闭城门,不准外来灾民再进入城中。如今府内粮仓里的存粮,几乎都是刘督尉带来的赈灾粮。他不叫下官开仓,下官实在不敢违抗军令啊,还望督主饶下官之罪……”
郭太守话到这里,哽咽得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本督再问你,你府中舞姬成群,每时管乐丝竹,又是何意——”
冷青堂狠声质问的同时,铁掌又落到桌案。
郭太守吓得身子缩成一团,不住扣头:
“督主饶命!督主饶命啊!白灾作乱伊始下官连同家眷便日夜无眠,轮流在奉元各个街道舍粥安抚灾民,哪里还有心情享受。只是那刘督尉是个多事难缠的主儿,在下官的官邸驻扎,每顿务要有酒有肉,还要有歌舞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