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心头冷嘲,不再理睬胡慧姐。
然却当玛瑙复述了那时胡慧姐讲出的那句“二婶儿,究竟我仅是你隔屋侄女儿,同你也是没血缘关系,你那边儿的亲戚,我便不必认了罢”后,连脾性软的老好人胡乐宗也勃然变色了。
他着实料想不出,自家侄女儿,居然可以讲出这类话,要自个儿的太太遭了这样大委曲!
不认乔氏那边儿的亲戚,此是啥意思?
这话当着人家杭府的当家主母讲出去,有多打乔氏的脸?
胡乐宗把手掌中喂了乔氏大半觥的党参乌老鸡汤搁到一边丫环手掌中,心疼又怜惜的攥住乔氏的手掌:“太太,要你受委曲了……”他想起乔氏的隐忍,遭了这样大委曲亦是不曾主动张口告一句状,心头更是怜惜乔氏的心善。
乔氏一副孱弱的样子:“亦是我不应当动怒……”
哪儿有旁人犯了错,受害人还反而检讨自个儿的理儿!
胡乐宗宽慰了乔氏一通,转过脸去看向厅当中坐着的胡慧姐,颜色有一些不大好瞧。
胡慧姐一见历来脾性跟善的二叔现出这副表情,心头嘎登一下,黯叫不好。
乔氏已算作是跟她撕破脸了,胡春姐姊弟仨更不要提,对她便从来没过好面色,那小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