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好像跟孟苏娘的身形重叠起来。
究竟是苏娘的骨肉呀……
祁山郡公咳了下,瞧向胡春姐的眼神柔缓了非常多,他轻声道:“……不要怕,届时皇上问你啥,你如实说就行。我定会保你。”他顿了一下,有一些艰涩的轻声道,“……倘若是遭了啥委曲,你暂且先忍着。总有一日大舅父会为你把这委曲讨回来。”
胡春姐停下步伐,不清楚说啥。
高高的白墙红瓦宫墙矗立两旁,宫道两侧种着抗寒的低矮花木,引道的太监在前边不远处走着。
“大舅父,实际上我真真不怕受委曲的。”胡春姐仔细真地轻声道,“我真真地不怕。”
人活在世间,谁还是不受一点委曲啦?
她晓得姥姥大舅父他们怜惜她在外边儿吃了非常多苦,不忍她再受委曲,为着这,几近是殚精竭虑了。可讲真,皇权之下,除却那站立在顶层的,有多少人可不受委曲?
祁山郡公没讲话,深切的叹了口气儿。
……
上书房中头,常山王妃缄默不语的坐在木椅中,仅有淤肿的眼圈儿,还余有起先二分大哭过的影子。
皇上已同几名大臣谈起了无关紧要的冲中事儿,皇太子在一边笑嘻嘻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