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陈缘倚着盾牌毫不介意的一屁股坐在了血水里,浑身颤抖的喘着粗气,战斗结束后肾上腺素的分泌开始下降,对于身体的细微感官也开始回归,陈缘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不感到酸痛的。
望着远方落下的夕阳,陈缘的内心除了残留的积分亢奋,也有着庆幸自己没被打死的心悸。
老爹将一丝血迹都没沾上的亮银色弯刀插回了身后的背囊里,恢复了往时半佝偻着腰的闲散样子,看着眼前不远处坐倒在血泊里抽抽的小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升起了笑意,“你终将会变得伟大,小子,就凭你的这一战,我保证。”
“老朋友,看见了么,战场上那个穿着你当年的盔甲的年轻人,真是像极了你啊.....”
战后的收尾工作由后勤人员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内部的伤势也不算严重,但陈缘还是听从了后勤人员的安排找了一个担架躺了上去。
毕竟刚刚大战一场,损耗的体力短时间里想恢复是不可能了,在回到停放马车的这段路途中,可以休息一下也是极为不错的。
陈缘躺在担架上,半边脸都肿了,一直往外吐着带血的口水,嘴里还找着另一个担架上托蒂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