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先生,我家三代都是军医。我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祖父和父亲在军中效力,帮忙救治受伤的士兵。
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施救,但每年都有无数士兵因为伤口化脓感染而死。
有些运气好只是伤到四肢的士兵,如果伤口不大的话还能自己愈合。如果伤口太大的话,只能进行截肢。
我这次来京城,就是负责把一批伤兵送回原地。在这批伤兵当中,几乎大半都被截肢了。
原本去的时候是个好好的年轻人,结果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残废。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已经算是比较幸运的一批,至少他们活了下来。
有更多的士兵却再也回不来了,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伤兵营里。
我不是不想救他们,而是没办法救他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上药并包扎好,然后看他们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有的人能撑过,但更多的人根本撑不过这一关。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伤口逐渐化脓溃烂,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人最后都是烂死在病床上的,他们在死前会痛得大声嚎哭,叫声惨不耳闻。他们还会哭着求我救他们,他们说不想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