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王安听着年轻的皇帝突然说:“南王想让朕死。”这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但是堂弟他不愿意。
“可是因为此事?”
“罪奴不敢妄下定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皇帝都没有再说话,他沉默着,又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放弃了。
一切事物,似乎都随着南王世子的死去恢复了原样。
上朝,听政。
下朝,批阅奏疏。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原来没什么不同。
皇帝翻看着以往乔衡批改的陈条奏疏,那上面的批红正是他自己的字迹。若不是他对这些奏疏全无印象他很确信这跟本不是自己写的,怕是连他自己都要以为这是自己写下的字了。
寝宫里的摆设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曾添加、减少任何事物。
每隔一段时日,尚衣监都会为皇帝裁制新衣。太监捧着新制的衣物,让皇帝看看是否合心意。皇帝知道这大概是乔衡还在时裁制的衣物,以尚衣监精益求精的作风,直到近日才刚刚制成。这些衣物与他以往的喜好没什么不同,就有如是他自己亲口对尚衣监诉说的种种要求一样。
这偌大的皇宫里,好似处处是堂弟的痕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