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字里行间被风趣的书面语言掩盖过去的异样就无所遁形了
两人互相写信,自然免不了叙说一下身边发生的事。
乔衡会在信中分享他用了一顿怎样的晚膳,并用生动至极的语言描述每样饭菜的色香味,但他绝不会说自己更喜欢吃哪道菜,今日的晚膳比之前几日的是否更好。
他会用优美动人的文字叙述他听到的歌曲、看到的舞蹈,然而他同样从来没有对这些歌舞表露过自己内心的好恶。
就像是他不是出于自身的享受而做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该这么做,于是他就做了。
他是一个如实的转述者,而不是体验者。他自身的感触非是他故意瞒下不写,而是根本无话可写,乃至都懒得编造。
花满楼心道自己真是自寻烦恼,但又无可奈何,他叹息了一声,把这些信全都收了起来。
他走到一旁的花架旁,抬手触摸了一下还未完全展开的花苞,静立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
恰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略带匆忙的脚步声,来人正是半个时辰前刚刚离开的小厮。
他转过身温和地说:“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父兄寻我?”
小厮说:“回少爷,是有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