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周以沫听不清,只看见秦叶轻微地颔首,然后搀扶着自己起身。
她抬眸望了眼墙上的挂钟,九点整。
两人相继走到家属区域,站在秦青林跟陈月玲的身旁,各自对应一个蒲团,跪坐在上面。
通程无言,整个灵堂,安静得有一丝诡异。
秦家的亲戚很多,先入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沟壑累累,但那双眼却是精神矍铄,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发之意。
周以沫不仅暗叹,原来秦叶的锐利,是秦家一贯的基因。
老人杵着拐杖,不让任何人搀扶,步伐沉稳地跨过门槛,走进灵堂。
身后跟随的大概是他的子子孙孙,一众人紧盯着他的步伐,似是担忧他随时会摔倒,时刻做好准备。
老人走进灵堂,随着拐杖最后一下落地,沉闷的“咚”声透过地板,穿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内。
他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定定地站在灵体前方,盯着那一袭白床单看了很久。
气氛霎时更为沉默了,身后的子孙大气不敢出,紧盯着老人,又瞥了眼秦叶。
后者表情寡淡,丝毫没有被老人的气场所摄,只是冷冷地跪坐在那,老人不动,他也不动,老人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