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一瞬间眼底一片茫然,像是听了一个好玩的笑话,又像是某种无措真的伤到了她。
眼底蓄起一层浅浅的雾气,连带着看人也不是那么清晰。
她抬手用宽大的病号服轻轻拭去自己眼底的雾气,轻咳一声。笑的更加的无所谓,语气间的空灵叫人徒增心疼。
“贺衍晟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把自己对于未来的美好期盼,寄托在孩子身上啊?这一点你和徐白杭真像都一样的不守信用,一样的虚伪。”
贺衍晟从头到尾始终在这里淡淡的坐着,手指极有规律在腿上轻敲。
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他的眉头都不会蹙一下了,原来一个人被所爱之人伤到极致,情绪和心境真的可以变得麻木不仁。
贺衍晟轻笑着没做解释,对于不肯相信的解释说的再多也是无谓,贺衍晟也不想再加剧钟梓汐对他的厌恶。
“梓梓,你厌恶我可以,但是请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戏弄好吗?月子期间哭会对眼睛不好。”
“你在乎吗?连我这个人你都不在乎,你还在乎我的眼睛?你怎么能装作一副这么淡漠的模样呢?”
钟梓汐尖锐的反问着,每当她劝服自己要控制着自我,不要这么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