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中哪个吃哪个。桃子果香四溢,晶莹圆润,像用粉玉雕成。我将裙角掖在腰带里,憋着一股劲往最高处攀去,于归担忧的连声阻止,我不允理会,只踮着脚去够最大最红的蜜桃,然后寻了个看风景的绝佳位置坐下。
桃子上有痒嘴的绒毛,于归拿了手巾细细擦拭干净,我没她那么讲究可也不想吃带毛的桃子,索性利用起我的大板牙,连皮带毛全给咬了丢掉,只捡着里头的白嫩果肉吃。
于归掩嘴笑我粗鲁,我耸耸肩,略无介意。
我靠在树干上,风拂起我的衣袂,微凉袭人,咬了一口桃子,偏头看着快要落山的日头。
天边泛起红霞,像条条红锦缎,听老人说,那叫火烧天。
我忽而转头问于归:“你说天到底有多高?”
于归*的回我:“不知道,天又不能测量。”
我叹气:“问你也是白问。”继而又咬了一口桃子,定定看着天空。
其实我这话本就问得没有水平,谁都知道天高,但谁都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可我还是想问,天到底有多高,能不能碰到,能不能到天的另一边去。
天的那边,又是怎样的呢?
耳边是风声,鸟雀声,还有窸窸窣窣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