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腹诽不已:真是麻烦,吃个螃蟹,用得着如此繁琐吗,直接拿起来扳开不就行了。我第一次吃这东西,没什么经验,只好有样学样,跟着长极摆弄。他冲我笑了笑,十分耐心的引导我,可我笨手笨脚的,始终没找到诀窍。
我将螃蟹扔回盘里,又气鼓鼓的拿起来,趁人不注意,凑到月食嘴边,月食嗅嗅,嫌弃的别开头。
我摸了摸它的头,赞同道:“有眼光。”
我突然后悔来参加今日的什么斗茶会,要斗茶就斗呗,本来寻思着随便喝几盏茶就找借口偷溜回去,偏又要吃什么螃蟹,吃就吃呗,为什么如此折磨人啊。
众人忙于开蟹,顾不上说话,自然也顾不上我。我觉得枯坐无聊,便有意无意的去打量其他人的举止,妄图在他们吃螃蟹的动作里,找出一点笑料来给我打发打发时间。可他们都太无趣了,并没有笑料给我。
宴臣倒是好玩些,俩眼睛睁得圆圆,瞪着盘子里的螃蟹,拿起来敲敲,又放下,似拿它无法,最后索性不再弄。她以手支颐杵在桌上,静静看着秦落雪。忽又挺直腰背,把面前的螃蟹推给了他,似要等着他将螃蟹肉剔出来装到盘子里,她好吃现成的。她这番表现,呆呆萌萌,甚是憨态可掬。我看着都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