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说好听了叫照顾,说不好听的,就是有变相看管监视。但安平是真心待我,对我有求必应,诸事为我考虑,就因如此,就算被他们看管着,我也没觉得多不自在。
我以手支颐,困得东倒西歪,朵步拧干毛巾仔细替我洗脸。她故意用冷水浸透毛巾,冷的我打了个哆嗦,但照旧没能驱散我的睡意。头发被解开披散一片,为我束发的婢女细心地用象牙梳慢慢梳着,梳头婢女怕弄疼我,手上力气用得轻柔,更加使我昏昏欲睡。我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自己像个人偶,任凭她们摆布。
月食趴在我脚边,将头放在我鞋上睡得正香,我动动脚,它便动动头,压得我脚背麻。
插珠花时,婢女手一抖,刺破头皮,疼得我闷哼一声,这下瞌睡醒了一半。朵步见状,一把将她推开,夺过珠花自己上手。
沉声絮叨:“怎地如此毛躁,手无轻重,伤了公主你担当不起。”
她僵着脸,用眼剜了那婢女一样,那婢女被吓得大气不敢喘,杵在原地动也不动。我笑笑说无事,让她出去,她斜着眼睛瞥一眼朵步,朵步不言,她终究还是不敢领命,只留在一旁细心听候差遣。
朵步遇见大事话便会增多,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性子,唠唠叨叨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