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灯火之下,手背尽是他的血。
他的嘴皮乌紫乌紫的,眼神涣散不聚光。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难道,箭有毒?
我又急又怕,拼命唤着那边寻找活口的禁军:“快来人,快送他去看大夫啊,快啊!”
我蹲在地上,努力憋着哭声:“长极,长极你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虚弱得不行,却还在问我:“你没有伤着对吧?没有就好……”
一句话没有说完,喷出一口血来,血溅在我的斗篷上,我顿时哭出声,撕心裂肺叫着他的名字:“长极!”
他尚有一丝清醒,见我哭得惨不忍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我还……还没死……你哭得这般惨,是有多心疼我……没事的,我不会……”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昏了过去。
我在几个巡城侍卫的帮助下将长极送回永河王府,我憋着悲恸,匆匆忙忙的跑进内室,想去告知安平和永河王长极受伤的事。
可永河王尚在宫中处理政务,府中只有安平在。
她见我浑身污血,狼狈不堪的样子,错愕失态,半晌缓不过神。连忙问我发生何事,我来不及解释事情的详细过程,只挑着最关键的说,哭腔浓浓道:“安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