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她也知道我的。她知道我的不自由,我却不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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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间,我在南瞻又度过一年。
三月三,上巳佳节,我满了十五岁,到了及笄之年。
听闻北邱前来观礼的筮宾,依旧还是赫连柏,半月前已至鸿胪寺。
我初听这消息,委屈得不行,捂在被子里哭了好久,谁劝都不管用。
我的成人礼,贺格不能来就算了,连纂叔叔也不能来,他们忙,我能理解,可好歹意思一下让阿诏来啊。
现如今,他们谁都不来,我怎能不难受。
但哭完后,还不是雨过天晴。
因我无父无母,又只身在外,为我加髻的人只能南瞻命妇。南帝本有意让陶贵妃做我的馆发正宾,但念及安平素来待我亲昵,边换成了她。
加髻前夕,朵步忙得脚不沾地,着手替我准备明日行礼时要用的物件,我静坐着看她在屋内走来走去,托着下巴百无聊赖,不时用脚踢踢趴在地上打盹儿的月食,月食自岿然不动。
我蔫了吧唧的匍在桌上,望着案几上的发笄和罗帕,还有素色的襦裙,脑海里幻想着明日的场景。